就送吧。”
她将自己亲手做的桃花酥全都给自己留了,而其他全都是婢女们做的。
而且送给谢凌,也能彰显她的大度,阴阳男人一下。
所谓的圣人君子,不过是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小人。
至于二公子那边……
阮凝玉本打算不送的,但她想了想,道:“不用单独送,便将多的一份送到三夫人的院里,就说是送给舅母和二表哥的。”
丫鬟想了想,也觉得这个做法最为妥帖。
于是春绿和抱玉接下来忙着将剩余的桃花酥装好。
谢家每个月都有个规矩,那便是要有一日家族宴,连庶出的哥儿姐儿都可以上桌吃饭,那么像阮凝玉这样的表亲自然也可以。
很久以前,阮凝玉只有在这么一个席面上,才能见到那位惊才绝艳却清冷的表哥。
那时候的她,刚到谢府时她还算乖巧,她都是站在那群人群的最后面远远地偷望他一眼。
记忆里,表哥谢凌都是坐在老夫人的旁边,穿着绫罗绸缎的衣裳,有时是珠光宝气的嫡长孙的派头,又是他又穿得很清雅,长袍上的绣样不是竹便是松,可即使这样也难掩他的矜贵。
他符合了她对名门世家长孙的遐想,也要更薄冷些。
有时候她还不能上桌吃饭,只能跟一群庶出子弟忍着肚子的饿意站在边上,看着那位嫡长孙动象牙玉筷,细嚼慢咽。
一开始刚来谢家,女眷们介绍他,她便会畏怯地走上前,向他打招呼。
“表…表哥。”
说完,羞愧得红了脸,埋下头。
谢凌的反应很淡漠。
那一次在大堂里对着长孙当众自我介绍了后,阮凝玉便以为他便记得她这个从雍州被接过来的远房表妹了,阮凝玉自认为小有姿色,因而男人对她这个人至少会留有印象。
不曾想,时隔一月后,下回她在谢府里再遇到那气质泠然的长孙时。
她紧张得无以言表,忙整理了下仪容,在廊下朝他行了个礼。
却不料,廊下的男人微微拧眉,那双凤目看向她时用的是全然陌生的眼神。
阮凝玉感觉心有点凉。
是他身边的婢女及时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