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玉丫鬟偷偷会面沈小侯爷小厮,且正主还被叫去了荣安堂,一晚上很快就在谢府里面传开了。
不一会,几个姑娘都知道了。
谢易墨知道的时候,正在由婢女拆着头上高高的发髻。
菱香抓着她的青丝,取下了上面的石牡丹金簪。
“奴婢果然说得没错,这个表姑娘就是个不安分的,十日后就要嫁出去了,竟然还想去给小侯爷通风报信,幸好那贱奴跟那侯府的小厮刚碰头就被夫人身边的嬷嬷一眼发现了。”
“这下好了,连报信都不成,还被当场擒拿,这下谁也救不了表姑娘了。”
谢易墨越听眼尾越是上扬。
菱香嘴唇含笑:“小姐你就放心吧,这回表姑娘肯定老老实实地嫁给那个纨绔。”
“但愿如此。”
谢易墨望着铜镜倒映出银盘般的脸蛋。
她抚摸着这张脸。
唯有一点,阮凝玉那张脸真是看着叫人糟心,恨不得刮花了它。
菱香见她这样,便知道她又是在为自己长得不如表姑娘而黯然失色了,李公子每次到谢家从来不会多在小姐身上多停留一会目光。
想起今日安阳嬷嬷在屋里说的话,菱香又道:“小姐,今日安阳嬷嬷只夸了你,却将其他三位姑娘批评得一无是处,那文表姑娘也就罢了,可大姑娘和三姑娘可都是二房的嫡女呢,同是谢家的姑娘,怎么样样不如小姐你呢,真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谢易墨眉眼满是傲气,闻言淡淡道:“谢宜温和谢妙云原本便天资平凡,更何况那个谢妙云更是懒笨如猪。”
怎么能比得上她?她可是公认的大明才女。
菱香又捧了她一会,谢易墨又看了半个时辰的书,这才上榻入睡。
安阳嬷嬷每日教习的时间是在用完午膳之后。
翌日,谢易墨卯时便起来了,她先看了一个时辰的书,便去给母亲请安,原本她每日雷打不动要去荣安堂给老夫人请安的,可是今日祖母好像身体不适,她便没过去打扰。
谢易墨回来之后又看书了好久,又温习了前几日安阳嬷嬷教的礼仪。
她每日都是这么自省,才能一直坐稳才女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