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强忍着。
直到她嘴唇血肉模糊,煎熬无比,手脚并用地爬在了谢大人的面前,用手去扯着他的衣摆。
上方传来谢大人淡淡的声音。
“你想做什么?”
回了一丝意识,阮凝玉又退了回去,在那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手腕,强撑着最后的理智。
然而荒野的深山,无解药,无大夫,也无冰冷的湖水可以降温。
她的身子在车上双目猩红地翻滚着,自己的手臂也被她撕咬出了好几口伤处,搅了原本想坐视旁观的谢大人的安宁和清觉。
最后,无奈之下谢大人只好从金线繁织的广袖中伸出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夜幕下蝉声幽幽,阮凝玉恨不得想谢凌碎尸万段,她羞恼地偏过脸。
“别看我!”
窗边,男人的手指也落了一丝月光。
……
这个梦做得阮凝玉痛苦又惊魂。
她倏地在床榻上睁开了眼睛。
见映入眼帘的是淡粉色的罗帐,她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然这时,透光的罗帐外若隐若现出了一道男人颀长清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