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绿,二表哥喝普洱,外祖母则喜爱信阳红茶,至于妙云表姐她一贯喝不来,则喜欢喝些花茶甜水……”
夏日的斑驳光影里,少女娓娓道来。
见她将谢家所有人喝茶的嗜好都一一说出,解释得合乎情理,可谢凌却莫名觉得心口郁积。
他眸里的兴趣淡了些。
“是么。”
他冷不丁地发出一声。
而后便将她当做空气,垂下薄白的眼皮继续读着手中那本《草堂诗余》。
阮凝玉一时不知为何气息骤然冷了下去,她惶恐地跪在地上,不断想着自己适才到底说错了什么才引得男人忽然不快。
这时,许清瑶又端着茶来了。
“谢先生,您的庐山云雾。”
谢凌放下书,又道了一声谢。
许清瑶微笑,又同地上罚跪的阮凝玉说了一些话。
如果单看她软语温言的态度,以及那张柔情似水的脸蛋的话,会真的误以为许小姐是不是待她友善。
——肯定不是的。
因为许清瑶站着微笑,虽知书达礼,却从头到尾都没有替她同谢凌说一句求情的话,也没求谢凌让她别跪着了起身。
相反,许清瑶还拿着本书,当个乖乖女学子一样找谢凌解惑,“谢先生,这句‘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弟子不太懂,不知谢先生可为弟子指点迷津……”
谢凌为人师表,所有人于他这里都是公平的,于是他便淡着眉眼,为许清瑶解惑。
不一会,许清瑶眼里露出了崇拜的碎光,唇也弯着,“多谢先生。”
“谢先生真厉害。”
阮凝玉:……
要不,她走?
阮凝玉跪在地上也不老实,不断揉着发酸的小腿,也偷偷翻了白眼。
许清瑶拖延了一阵,这才抱着《道德经》恋恋不舍地望着谢先生。
“谢先生,我该回去上课了,下回再来叨扰先生。”
说完,她看了一眼地上因为被罚而打蔫儿的谢家表姑娘,而后离开。
见与她同班的许清瑶走了,阮凝玉眼睛一亮,“谢先生,我也该去上课了。”
说完,她动了动麻木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