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虞如同一滩水般趴在软绵绵的大床上,脸颊晕染着还未散去的潮红。
五个小时前。
天都还是黑的。
舒虞从咖啡店回来,就一直在练习室里练着琴,直到凌晨,才有困意回房间睡去。
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凌晨四点,浅眠的她听到了水声。
舒虞猛然惊醒,看着卫生间里透出来的一丝光亮,舒虞吓得背脊发凉,正四处摸着手机呢,卫生间的门打开了。
高挑强壮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天还是黑的,房间并没有开灯,但仅凭着卫生间里的那点余辉映射。
舒虞坐在床上也愣住了,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只挂着一条浴巾的男人。
是她在做梦吗?
“吵醒了?”男人略显疲惫的声音问。
舒虞终于回魂了,伸手按了床头柜旁的台灯。
黄晕晕的灯光亮起的一瞬间,她看到了本该在地球另一边的男人的脸。
半个多月不见的人。
舒虞之前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多思念这个男人,毕竟相识时间太短了,相处时间也就那寥寥数日,她能多惦记一个人呢。
可现在当这个男人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眼前时,她的灵魂都好像在欢呼震颤,雀跃无比。
她笨拙地下床,有点慌乱地走到周寒野的跟前,然后在彻底看清他的模样时,她竟然忍不住地抱上了。
周寒野蹙着眉头。
这女人怎么回事?像个小女生一般的行径。
十分反常。
没有戏谑,没有狡黠的笑容,没有算计的目光,像个无措的小女生朝他快步而来,抱住他。
周寒野伸手搂着她的腰。
“发生什么事了?”他问。
从接到电话时,他就听出来这个女人的不对劲,虽然她没说什么,按照她爱胡闹的个性,那句我想你更像是调戏的话,但周寒野还是立刻中断了复健,动人找了最快的航班,坐了十六个小时的飞机到了南城国际机场。
舒虞还晕乎着呢。
“你怎么会在我家?”
舒虞注意到了他右手腕上的护腕,那是做完手术后的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