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虞感觉到了,有人在她耳边哭,这声音……怎么从小哭到大,都不想烦吗?
“别哭了。”她吐槽着,声音还是哑得根本没声音。
曲欢闻言,看了去。
“妈呀,吓死我了,鱼儿啊,咱们还是回去好好弹钢琴好不好?”
舒虞勾起唇角的力气都没有,她抬头看向病房。
看到了好多亲近的人,唯独没有他。
人呢。
不是梦吧。
“鱼儿?”
“鱼儿?!”
“让她睡一会吧,她太累了。”
“……”
舒虞昏睡了整整三天。
醒过来的时候,病房里空荡荡的。
摸了摸头,烧好像退了,营养液还在挂着……
“舒虞,你醒了?”盛漫从卫生间里出来,舒虞看着她,笑了。
“曲欢呢?”
“被我叫去睡一会了,两天两夜没从你这里离开。”盛漫给她倒了水。
“喝点,嗓子还哑得难受吗。”盛漫问。
舒虞喝完,便问。
“他呢?”
盛漫顿了下。
“周寒野吗?他在外面,要我叫让他进来?”
外面?
“嗯,怕你不想见,所以一直在外面守着,这几天,也没走。”盛漫眼热了下,却还是笑着回答。
舒虞看向门口。
“能帮我扶起来?”
盛漫会心一笑。
周寒野就坐在门口,微眯着眼眸,除了换了衣服,他没离开病房门口一步。
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
他抬起眼帘,对上了门口站在的女人。
在看到她笑容的那一瞬间,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解脱。
揣在裤袋的手拿来出来,缓缓地站起身,走到了她的跟前,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抱起,抱回了床上。
盛漫看着他俩,也没在多待,带上了病房门,将空间全数留给他俩。
一如一年前的相同的环境啊。
真是神奇。
舒虞指了指桌上的苹果。
“我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