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是什么?”顾清鸢突然问。
“姐姐不是想,嫁给安王……”顾月柔有些不确定,瞧着她的目光道,“月柔便盼着姐姐能与心爱之人长相守。”
“那你就是说……”顾清鸢挑眉问,“我对先皇赐婚不满喽?”
“没,没有!”顾月柔面色白的近乎透明,仿佛一碰就会碎掉,“姐姐误会了,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好了。”顾覃突然打断了她们两人的对话,“既然此事阿鸢无错,道歉就不必了。”
孙氏虽然愤愤不满,却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思,起身拉着顾月柔就打算走。
“慢着。”顾清鸢才不会让她们母女就这么全身而退,“爹,今日若是妹妹不得到惩罚,若是以后出去再口无遮拦,闯下大祸,可怎生是好?”
她很清楚,父亲最重视规矩。
众目睽睽之下,顾月柔恶意造谣长姐,且涉嫌对先皇不敬。
轻则掌嘴,重则杖毙!
众人都等着顾覃的意思,顾月柔咬着唇,矫揉造作地低着头,眼角满是泪水。
“掌嘴二十!”顾覃正色道,“月柔,你好好记住今天的教训,切莫再胡言乱语!”
听到国公第一次要打她的女儿,孙氏不干了,撒泼道:“月柔还未定亲,今日这么一打,国公就是逼迫月柔去死!”
顾清鸢冷眼看向身后的仆人,他们全都默默退了出去,将院门关上。
关门的“吱呀”声传来,她才道:“可以打了,二婶,这里只有你我可以执行家法,你看是你打,还是我打?”
“你,你怎么这么恶毒?”孙氏指着她骂道,“她是你的亲妹妹呀,你还要亲手打她,你是要逼死她吗?!”
说完,她便大声哭道:“国公若是想逼迫我们母子三人离开,我们走就是了,也不必在这里受这份屈辱……”
“住口!”顾清鸢冷声呵斥,待她声音戛然而止,转而看向父亲,“爹,国公府家规如此,何况我也是为了月柔好,今日打她是救她,也是救二叔的身后名!”
听到这里,顾覃完全下定了决心,盯着孙氏道:“你来打!”
顾清鸢低头勾唇冷笑,上辈子瞧着他们母子可怜,百般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