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罪,为何?”
“哥,以皇上对太子的偏爱,就算我不认,皇上也会强迫我认。”顾清鸢笑着道,“你们可能不知道,方才我回来的路上,禁军已经去刺杀所有知情者。”
这种事,萧梓钧之所以敢闹到朝堂上,就是因为他很清楚,没人敢真的宣之于口。
顾清鸢早就料到事情会是这样,才会借用刘忠的尸体唱那么一出戏,让皇帝自己明白,他的好大孙都做了些什么。
她这番话,让顾家所有人都沉默了。
聂美兰突然笑着道:“事情都过去了,咱们就不要再提,无论怎么样,阿鸢总是平安归来,咱们就值得庆祝,一家人小酌两杯!”
“伯母说得没错。”沈知意也笑着端起酒杯看着顾清鸢,“阿鸢,庆祝你平安归来。”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完晚饭,顾清鸢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看着家人离开,只剩下顾清川与沈知意。
他才攥着拳头,面色越发阴冷。
他代替萧梓钧入西夏为质十年,受了那么多苦,为的就是家人平安。
可皇帝和萧梓钧,居然如此对他的妹妹!
“清川,你不要生气。”沈知意突然与他十指交握,“伯母说得对,阿鸢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沈姑娘,你先回去。”顾清川抽回手,“我还有点事。”
“我陪你去。”沈知意却不肯离开他,“若是旁人发现,我还能帮你掩饰过去。”
顾清川温柔地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转身离开。
认识十年,沈知意太了解他的性子,表面看着温柔,实则比谁都倔强。
一旦决定的事情,旁人根本不能改变,只好由他去了。
深夜,一辆马车停在了卫王府后门。
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从马车上下来,长身玉立,冷俊无双。
正是顾清川,他上前轻轻敲响厚重的大门。
门立刻从内打开,仿佛早就知道他要来,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