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尸体先送走,至于后续事情,你们就不必管了。”
“多谢皇上。”顾清鸢起身,侧目看了眼随从,转身从容地出了御书房。
顾清鸢走后,皇帝果然又问了随从,今日之事的经过。
随从这一路上,被顾清鸢威逼利诱,只能照“实”说。
听到他说的和方才基本没什么出入,皇帝这才摆手让他离开。
“去查!”萧晋吩咐龙鳞卫首领,“看看这个孙御医,最近都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事无巨细地查!”
统领躬身行礼之后,便很快离开。
他刚走,伍丰便进来道:“皇上,宋大人已在外面等候多时。”
宋之珩进来时,手上还拿着个包袱,双手捧给伍丰。
伍丰转呈给皇帝,并将包袱展开,里面赫然是一支弓弩。
“这是什么?”萧晋诧异地问,“你何时研究起弓弩?”
“皇上,请看。”宋之珩展开上次萧梓钧交给他的卷宗,“这里是卷宗中提到的弓弩样式,臣这两日通过暗访发现,这弓弩是城防军私下所制。”
“私下所制?”萧晋震惊,“与兵部统一配发的弓弩,有何不同?”
“用料更精细,做工也更轻便,百里之内可取人性命。”宋之珩道,“只有城防军部分人使用,旁人不知。”
“你是说,有人在城防军,私设兵工厂?”萧晋掂量着手里的弓弩问,“谁人如此大胆?”
“雷东。”宋之珩道,“这是在他家中搜出的账本和弓弩制样图,他身边的参军已招供,他们私设的兵工厂就在西郊,且已三年。”
宋之珩一开始查这弓弩出处时,一筹莫展,无论是军用还是民用,都不曾见过这种样式。
可某天晚上,他正在家里对着弓弩研究时,突然有一支匕首带着个纸条飞入,扎在他身旁的桌上。
他没看到人,只能小心地将纸条展开,竟是兵工厂的地址,还有账本和图纸。
到现在都不知,是谁在暗中帮他。
“你可惊动那兵工厂?”萧晋捏紧手中的图纸问。
“不曾。”宋之珩摇头,“此事关系重大,臣便是入宫请示皇上,接下来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