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着眼整理思绪,待理清楚才发现,自己昨晚挥刀砍下的,是萧梓钧的子孙根!
太子被阉,昨晚只怕东宫乱成一团,也不知今日朝堂如何了?
待她再睁眼,就看到兄长已经在门口。
“你醒了?”顾清川笑着问,“你这丫头,昨晚可是将爹娘吓坏了。”
“是我不孝,让爹娘担心。”顾清鸢轻声道,“哥哥今日在朝堂上,可有被太子针对?”
“你做了什么不记得了?”顾清川笑起来,“他今天哪里还上得了朝?”
“自然知道的,所以才问。”顾清鸢冷哼了声
她记得自己切得十分狠,萧梓钧这回无论怎么医治,这辈子也只能是太监。
不知道朝臣们知道,他们捧上储君之位的人,没有为皇家开枝散叶的能力,表情会多么精彩?
瞧着她紧蹙的眉宇,顾清川安抚道:“你安心养伤,无论你做了什么,哥哥总是会护着你的。”
“哥,我不能总让你护着的。”顾清鸢知道他担心自己,笑吟吟地道,“我这里有个东西,你瞧。”
她将顾义写好的那份文书拿出来,放在兄长手中。
顾清川打开瞧了眼,当时就震惊不已。
从西夏回来,他就知道妹妹对萧梓钧已经没了感情。
可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多大的仇,让她非要至萧梓钧于死地?
“你该不会怀疑,这是我造的吧?”顾清鸢立刻正色道,“这是我的人机缘巧合之下截获的消息,萧梓钧真的叛国,他根本不配做储君,更不配当皇上。”
“不是就好。”顾清川信了她的话,“他是该死,可我不想你为了他,脏了自己的手。”
“你抓的那两个西夏探子,好好审一审。”顾清鸢有些心虚地道,“能在南街那种地方站稳脚跟,只怕不简单,肯定有人庇护。”
西夏那些探子,多数都是疯狗,这个时候肯定会不遗余力地攀咬东篱皇子,或者重臣。
尤其是这个时候,皇上不知所踪,太子监国,他们肯定会攀咬太子。
这样一来,东篱内乱,他们才能有喘息之机。
她能这么笃定,就是太过了解西夏这些不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