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着你的血,果然是一副极好的药引,渟宁的身子果真一点点好起来了。”
李双晚身子猛烈颤抖,她熬干心头血精心养了九年的孩子,凌恒现在来告诉她,那不是她的亲骨肉?
“淳宁,你是说渟宁不是我儿!我儿一出生就被你杀了?他,他是谁,是谁!”
这些日子她哭得太多,眼泪已经流干了,出口的声音如同撕裂的皮肉,带着斑斑血迹,将冷宫重重飞灰震得支离破碎。
凌恒一字一句说出口:“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是谁。”
李双晚剧烈咳起来,紧接着大口大口的血从嘴里喷涌而出。
眼里流不出泪,可血还没有流干,那血便代替她的泪水从她那双绝望的双眼里汹涌滚落。
为何渟宁的眉眼与她肖似?为何她替别人养了九年的孩子她都没有发现?!
为什么,他究竟是谁!
生产当日,胎儿过大,她痛了三天三夜方将孩子生下来。
谁曾想她怀胎十月,那般艰苦生下的孩子,成了别人的药引!
生产后,她就垮了身子,黄太医说她产子伤了根本,若是再怀身子,随时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所以为着恒王妃的身子着想,殿下与王妃最好还是不要再同房。
那时的凌恒怎么和她说的,他心疼不已,连连怪自己没有精心照顾好她,害她身体垮成那样。还好他们已经有了儿子,让她放心,他恒王府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这之后的一段日子,凌恒更是事无巨细亲喂汤药,伺候榻前,半步不离。
就连原本不看好他的父亲也对他渐渐改观,从一开始的反对到最后全心襄助。
哪曾想,那一碗碗被喂入腹中的汤药,早就被凌恒下了毒,夜夜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李双晚愧疚极了,凌恒还是年纪轻轻的大好男儿,血气方刚,又是皇子之尊,身边怎能没有女人服侍。
于是,她含泪亲自将他身边一个叫青莲的婢女送到了凌恒的床上。
后来,他当上了太子,又登上了帝位,东宫和后宫的那些女人也全是她忍着锥心之痛帮着一个个纳进来的。
景章帝生有六子,大皇子凌稷早早被册封为太子,余下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