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老奴这就去拿。”一个将军府,这点家当还是有的。
老嬷嬷爬起来就要往屋外跑。
李双晚伸手阻止,将匣子递给亦竹:“不用。这十万两我带走。亦竹,将银票拿出来收入怀中,不要被其他人看到。老夫人,一会儿来抄家的禁军总不能一分银子也抄不到,那五万两和库房中的一应东西便留着给他们抄。”
贺老夫人急道:“恒王妃,不行,这如何使得……”
老嬷嬷不管不顾地跪下又咚咚咚连磕数个头。
“起来吧,好生照顾好老夫人。”
李双晚:“来不及了,老夫人,我走了,您多保重。”她转头深深地看了老夫人一眼,“无论如何,别让贺家少一人。”
李双晚带着亦竹匆匆离开。
周闻和萝曼等在后门口,急得团团转,他已经听到厚重的军靴砸在地面上以及甲胄摩擦发出的铿锵有力的声音在由远及近。
本是对敌的军队,此刻却将刀尖指向了北晋的忠臣眷属。
李双晚与亦竹刚踏上马车,两千禁军已经抵达大将军府大门口。
马车刚转过拐角,李双晚掀起的马车窗帘的余光里,便映入了禁军将大将军府包围的场景。
李双晚只觉得可悲又可笑,这样的北晋,这样的君主,这样的朝廷,守之可笑。
都说黑暗中,总有人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可再有忠者才能者,都架不住那根本该支撑大厦的脊梁摇摇欲坠不说,还将扶厦之人一一剪除,甚至于杀了他们全族。
这样的大厦扶之何义!
徒增百姓于苦难中罢了。
李双晚想去见见外祖父,可眼下天气已晚不说,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被人盯上。
只好先回府。
李双晚走后,嬷嬷扶着贺老夫人,担忧道:“老夫人是不是太相信恒王妃了?”
她刚把银子给恒王妃是存有私心的。
贺老夫人望着窗外那棵光秃秃的老槐树,一双浑浊的双目已不再流泪:“恒王妃乃镇国将军府嫡女,也怕有朝一日会淋雨,所以先给咱们送上一把雨伞吧。”
老嬷嬷没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