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管家忙笑道:“是。恭喜王妃,老奴这便吩咐下去。”
事情便如实吩咐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李双晚便去庄子上看看苏洛如何了,昨天人还未醒,那姑娘前十几年在永宁侯府受尽了永宁侯夫人的磋磨,她需得亲自见了人,渡过危险期方能放心。
一个多时辰后,马车停在了庄子门口。
陈老汉一家一听王妃来了,忙出门迎接。
李双晚手搭在亦竹手上从马车上下来,见陈老汉一家跪在门口,忙快走一步:“快起来,苏二姑娘如何了?”
陈老汉回:“回王妃,还未曾醒。唉,昏迷三天了,郭郎中说,若是今天再不醒,怕是凶多吉少了。”
李双晚蹙了蹙眉,她不清楚前世苏洛昏迷了几天。
说话间,几人已到了房门口。
那姓郭的郎中这几天一直守在苏洛身边,见李双晚进来,忙站起身。
李双晚看他眼底一片淤青,就连白发也添了不少,可见这几天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没怎么好好休息过。
他担得起前世苏洛待他如父。
“郭先生,她怎么样了?”李双晚走到床前,苏洛仍昏迷着,一张脸上全无血色,显得脸上的黑色胎记越发突兀。
郭郎中长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唉,老夫看得出来,这位姑娘的求生欲很强,只是受伤实在太严重。今天再不醒来,得准备后事了。夫人得有个心理准备。”
李双晚心里不是滋味,苏二姑娘在永宁侯府没过一天好日子,本想着把她接到自己庄子上,能救她一命。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的重生,打乱了许多事,害得苏二姑娘也要丢了性命。
李双晚心里如堵了一块石头一般难受。
突的,背后一个低低的声音响起:“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了?”
声音很虚弱,若不是此刻屋内大家心情沉重,无人出声,怕也听不到。
李双晚忙转过头去看,就见床上的人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那缝越睁越大,最后眼中竟是一片茫然。
因后背有伤之故,苏洛是一直趴着的,她吃力抬起头,迷迷蒙蒙地盯着眼前诸人。
“你醒了!”李双晚大喜,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