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一脸的凝重,瑶姑娘初来盛京城,不知这高门府邸里处处得小心,每说一句话,都要先在脑中过上三遍。
她小心提醒道:“王妃,婢子觉得您最好还是找个恰当的时间和瑶姑娘说说,这万一哪句话没说好……嘉宁郡宁又,又被长公主殿下给宠坏了。”
萝曼嗤了亦竹一声:“就你说得委婉。王妃,这话婢子和亦竹憋在肚子里许久了,今天是真真的不吐不快。那瑶姑娘看着便不是个安份的,来恒王府这几天,她天天往外跑,不是参加那个赏梅宴,便是参加那个茶话会,见的都是高门勋贵里的贵女。”
“那些姑娘肚子里的肠子都要比别人多绕几绕,她们向来眼高于顶,瑶姑娘以前又是个唱戏的,别没的给您和镇国将军府招来什么祸事才好。”
李双晚很欣慰自己这两个贴身婢女能想这么多。
她揉揉亦竹的脑袋,又摸摸萝曼那张白嫩嫩的小脸:“我心中有数,你们放心,断不会让她坏了镇国将军府的名声。瞧你们俩,一个个的,操碎了心。这段时间什么也别想,好好养伤。”
说话间,陈平匆匆过来了。
见陈平脸色似乎不对,李双晚倒没急着问:“用过饭了吗?”
“是,阿蓉给小的留了饭菜,已经用过了。”
“你这么急着来找我,是出了何事?”
“王妃,小的刚收到消息,许建州今天一早发现被人杀了,死状极为凄惨。”
李双晚眼皮猛的一跳,许建州此人,她当然知道。
他是凌恒的叔外祖,幼年时被人贩子拐走,至于什么时候被寻回林家的,她不是很清楚。
前世,凌恒登基后她才知道,许建州之所以在寻回来后没有改回姓林,是为了暗中替凌恒接管林氏偷梁换柱换到许家的产业,不被外界知道。
“全身的骨头都被人一节一节地敲断了。而且人不是当场死的,还被喂了笑药,找了好多大夫也解不了毒,许府众人眼睁睁地看着许建州笑得停不下来,死的时候整个人都不成形了。”
几个丫头吓得缩成一团。
“奇怪的是,前一天晚上,谁也没发现他的院子里有动静。按说骨头被一节节敲碎,他肯定会喊,可就是睡在他身边的妾室也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