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做下的好事!”
“贺老夫人一夕之间丧夫,丧子,丧孙,贺老将军还要被扣个冒进贪功,刚愎用军的骂名,北晋先祖在地底下不会痛骂自己的儿孙不孝,贺家先祖在地底下不会寒心吗!”
“走,我们一起陪贺老夫人去敲登闻鼓,一起去告御状!”
“对,一起去!”
“一起去!”
人群汹涌着朝皇宫而去。
站在对面二楼窗台后的顾星言,目光一直盯在拐角处那个一身紫色衣裙的女子身上。
他的手紧了松,松了紧,最终还是别开脸,关了窗。
李双晚站在拐角处,听到百姓之言,也早已泪流满面,她想起前世,父亲无端背上“通敌叛国”的骂名时,镇国将军府满门三百八十一口被灭时,百姓们定也是如这般为父亲他们抱不平的。
他们用最朴实的肩膀守护着他们心目中的英雄。
看不到这一切的,只有高高在上的皇帝、凌氏天家之人,以及那些食天下百姓供奉的朝官。
否则,哪有乱葬岗章施屹的替父敛尸,哪有数十百姓自发给三百八十口李家人一个容身的坟冢。
可她亦有想不明白地方,凌云为何要这么做?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贪功?
可贺老将军及一众少年将军连同三万将士枉死,他也只歼敌五万,若论军功,这点实算不得什么。
能功过相抵已经不错了。
亦竹轻轻拉了拉李双晚的衣袖:“王妃……”
李双晚回过神,这才察觉脸上冰冷一片,她忙拭去纵横的泪水:“走,随贺老夫人一起去。”
亦竹一惊:“王妃,这,这不行啊。”
“我李家亦是武将之家,为何不行!”
萝曼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王妃,婢子也去!守宫门禁军若要打贺家霜妇,我来替她们就是!”
北晋有祖训,若有敢敲登闻鼓者,先杖二十,再由天子亲审。
亦竹拉了萝曼一把:“莫要冲动。”
萝曼扯开一丝难看的笑:“没有冲动的人生,不叫人生。”
李双晚携两婢女跟在贺老夫人一众贺家女眷,以及数百随行的百姓身后朝皇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