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腰杆依旧挺得笔直。
“恒王妃若是来嘲笑民女的,大可不必。这几天,民女所受的嘲讽已经够多的了,倒也无需再踩上一脚。”
李双晚没想到这还是株带刺的玫瑰,突然就好感大增,端起茶浅抿一口看着对面的女子:“哦,这么说,胡大姑娘是不怨了?”
“没什么好怨的,我以及我们胡家女眷既然享受了胡家以前的富贵,如今胡家出事,自也要担得起胡家的苦难。祖父不欠胡家任何人,没道理一出事,就把所有的脏水怨气泼到他老人家身上的道理。”
胡沐颜似乎很生气,又挺了挺腰身,对上李双晚那双审视的双眼不避不闪,又一次清冷开口。
“祖父身为文臣之首,为国为百姓直言不讳,是祖父作臣子的本份。皇上不听,发落了胡家满门,那是皇上,是整个北晋的损失!”
李双晚愣了片刻,她没想到这姑娘竟然,竟然如此,她甚至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
她突然很喜欢这姑娘,和喜欢苏洛一样的喜欢。
这样的姑娘,李双晚便不舍得再试探她了,笑在脸上真诚地荡漾开来,声音放柔:“你弟弟,胡书翊是我救下来的。”
胡沐颜猛地瞪大了眼,她日日夜夜担心阿弟,甚至常常做噩梦,梦见阿弟一身是血倒在地上气绝身亡的模样。
午夜梦回,她不敢在母亲面前露出一丝一毫来。
这样的日子真的很难熬。
这几天她们胡家女眷受够了别人的欺凌,胡沐颜目眦欲裂,双手在桌上一拍,逼近李双晚:“恒王妃,你想做什么?”
顾星言听到动静,砰地打开门,一双丹凤眼如两道精光直直射向胡沐颜。
胡沐颜不卑不亢,不去看戴着面具冲进来的那个人,而是保持着往前倾身的样子,看着李双晚的双眼。
李双晚对顾星言道:“无事,你先出去。”
顾星言目光在二人身上转了数个来回,一句没说,开门出去,再关门。
胡沐颜手心一片汗湿,要说不怕是假的,那个男人身上的气场很强,甚至有杀气直朝她逼来。
若不是恒王妃说了这句话,她想他会毫不犹豫地冲到过来,将她的脖子拧断。
但为了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