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义道,“父亲,儿子送三妹妹去看大夫。”
李淮义自始至终连马车帘子都没掀开来看一下,只沉沉地嗯了一声。
许氏哪能同意:“元明,你是二房嫡长子,她不过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何需你亲自去。一会儿咱们就得上山了,不能让她的事耽误了,让下人送她去就行了。”
李元明对自己的娘简直是失望至极,都这个时候了,这么多人围着呢,她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这话也说得出来,真是连理都不愿理她。
周采瑶便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她在门后早就将发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李家二房夫妻二人既愚蠢又自私。
看着这么多百姓围在恒王府门口,周采瑶觉得是自己该出现的时候了。
“二婶,三妹妹都伤成那样了,您怎么还让二哥不先带她去看大夫呢?这万一落下个残疾,三妹妹以后还如何嫁人?”
“阿晚?不对,你不是阿晚。”许氏乍一见到周采瑶,下意识叫出口,但看清,就知道此人不是。
她冷眼将周采瑶上上下下扫了两遍:“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房那个遗弃在外,也不知真假的乡野丫头。”
这话着实难听,这一个月来,她跟着嘉宁郡主参加了无数次京中贵女大大小小的聚会,最痛恨别人说她是镇国将军府遗弃在外的野丫头。
“哦,原来她就是那个作了戏子的镇国将军府二姑娘啊。”
“什么二姑娘,连族谱都没上呢,不听别人都叫她瑶姑娘吗?说不得真假。”
周采瑶当即就气红了眼,正要发作,便听得自身后传来一道清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