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山双手贴在额头,重重磕头匍匐于汉白玉的地砖上:“微臣恳请皇上废凌稷太子之位,改立三皇子为储君。”
事到如今,赵明山唯有一搏,成了,他的面前便是康庄大道。
败了,大不了就和胡振方一样被判个流放之罪,等三皇子登基,他就能风风光光地回来了。
“你倒是会替凌氏江山着想。”景章帝话里听不出情绪。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好一个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当朕是昏君不成!”
“皇上,三皇子殿下到了。”
“让他滚进来。”
刚到御书房门口的凌尧,听到皇上这句暴怒的吼声,心中便是一个咯噔。
昨天,他与幕僚商量好后,入宫,以死发誓,自己绝没做过残害手足之事,此间种种皆是别人嫁祸于他的。
为的就是要把他们兄弟二人一网打尽。
一个嫡字就足以说明一切。
他再怎么蠢,也不可能派自己身边的长史去做那件事,更不可能将人吊死在他自个儿的府上。
最重要的,若真是他做的,蔡进他不会留到现在才杀。
父皇是勉强才相信的。
可今天……
他猜不透父皇急召他入宫的原因。
凌尧刚进御书房,看到满地信纸,就这么瞟了一眼,脑子已是嗡的一声。
这些信怎么会到父皇手上?
他藏得极好,是什么时候丢的,谁进了他的书房?
瞥眼看到立于一旁的锦衣卫指挥使陆冬青。
难不成是他?
可他书房的暗格里不止这几封信啊。
甚至若是其余几封若落到父皇手上,那才是杀头的大罪!
锦衣卫是皇帝的爪牙,陆冬青若潜进了他的书房,绝不可能只拿这几封信。
所以不是他!
那会是谁?那人为何要这么做?
只一瞬间,凌尧已经千思百转。
“老三!”景章帝冷喝一声。
凌尧噗通跪地:“父皇,这,这些信哪来的?”
“哪来的?你不知道?”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