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面前的小心翼翼,是觉对自己有愧疚吗?
可是,他有什么错?
李双晚泪流满面,昨天她还对他说那样的话。
她不该啊。
从胸口将顾星言给她的骨哨拿出来,她真的很想问问他,值得吗?
对,她要见他,立刻马上要见到他。
李双晚打开门,一把将守在门口的萝曼拉进了屋,亦竹见她脸色实在难看,也急急跟着进屋。
萝曼正打着瞌睡,吓了一大跳:“王,王妃,您做什么?”
李双晚伸手就去解萝曼的衣服:“什么也别问,你穿上我的衣服,在屋里哪儿也别去。亦竹,你守在门口,我要出去一趟。”
萝曼瞠目结舌地望着李双晚,脑子里一片混沌。
“亦竹,你去拿一套阿蓉的衣服来给我。”
比起萝轻来,亦竹是那个极为冷静的姑娘:“是,王妃您放心去,有婢子守着出不了乱子。”
李双晚重重地看了亦竹一眼,这丫头心思太通透,定然发觉了她同凌恒之间那点微妙的关系。
“我会尽快回来。”
等亦竹拿了衣服来,穿戴好,李双晚打开门,左右瞧了一眼,没人,赵嬷嬷一直自诩半个主子,从来都是过了辰时三刻才会到她跟前伺候。
李双晚将兜帽戴好,掩住口鼻急急朝外走去。
有血的教训在前头,门房如今见了乐潇院的人哪还敢来,忙打开旁边的角门笑道:“阿蓉姑娘这一大早地出门办事呢?”
李双晚低应一声:“嗯,王妃想吃银丝酥了,我去买些材料来,一会儿做了,给小哥送两块来。”
“呦,这敢情好,那我先谢过阿蓉姑娘了,我那孙子也馋这一口呢。”
李双晚点了点头,后面门房还说了什么,李双晚无心听。
出了门之后,她立即加快脚步朝顾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