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人,老奴扶您起来吧。”
朱安禾哭得直打嗝,连句谢恩都说不利素:“谢……呃……谢皇上……”
景章帝被她哭得脑子嗡嗡响,“张德生,你命人用肩辇亲自送朱夫人出宫回镇国将军府。”
“是。”
张德生扶朱安禾从御书房出来,知道她今天的这番话极得皇上的心,半句没有提万玉枝在街头说的那些混账话,安慰道:“朱夫人,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啊。”
朱安禾坐在肩辇上,手上抱着满满一斛南海东珠,眼泪哗哗流。
张德生不仅将她送出宫,还要亲自送她回镇国将军府。
她坐在肩辇上,路过的百姓无不驻足观望。
朱安禾知道景章帝这么做,就是要做给全盛京城的百姓看。
这个惯会做表面功夫的皇帝。
“皇上仁慈啊,这不还让自己的贴身总管大太监亲自送朱夫人回府,皇恩浩荡,难怪李大将军和小将军会拼死杀敌。”
“你瞧她手上抱着的,这是皇上赏赐的吧,啧啧,这得价值千两黄金吧。”
“诶,万玉枝这样的毒妇真该千刀万剐。”
“不是万玉枝,是端妃和恭亲王,他们这对狗男女联合设计的,还骗过了……”
“嘘,这种话听听就算了,你还到处说,脑袋不要了!”
可也不知是否是伤心过度,还是在御书房房跪了那么几下,在经过朱雀大街不多会儿,朱安禾竟然直直从肩撵上摔了下来。
就连手中的南海东珠也洒了一地,当真是个个如鹌鹑蛋似的,圆润饱满。
把护在一旁的张德生给压了个结实。
张德生顿时被压得起不了身,哎呦哎呦地直叫唤。
抬肩撵的太监慌忙放下肩撵,两人把朱安禾扶起来,另两人忙去扶张德生。
一人紧张道:“张公公,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张德生扶着腰,一人一巴掌呼在那两个小太监头上:“你们这些个小兔崽子,连个肩撵也抬不稳吗?”
被打了,小太监也不敢解释,只一个劲地求饶。
张德生站直身,扭了扭腰,还好朱安禾瘦,没把他的老腰给压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