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手里的火折子一点一点将帷幔点燃。
“李双晚,看在你李家曾对朕有过一丝助力的份上,朕今来亲自送你上路。你们李家人啊,命可真贱。”
“成婚当晚你以为与你圆房的人是朕?一个叫影的低等暗卫罢了。李双晚,你让朕觉得恶心,朕又岂会碰你的身子。”
“那个孽种,朕允他出生,只是因为朕的淳宁身子骨太虚弱,黄太医说需得新生儿的心头血为药引方可续命。那孽种流着你的血,果然是一副极好的药引,渟宁的身子果真一点点好起来了。”
顾星成担忧地看着他,拿过帕子替他拭去满额头的冷汗:“小九,你做噩梦了?梦到什么了,晚晚是谁?”
顾星言茫然地看向面前人,半晌才回过神来:“兄,兄长?”
“是我,来,喝口水。怎么好好地做噩梦了?”
顾星言深深呼吸一口,让自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接过水,慢慢喝了:“我怎么了?”
顾星成脸一沉:“你还有脸说,昏迷了三天三夜了,母后表面上看着没什么,实际上不知有多慌,就连宁如姑姑都担心得不得了。”
“对不起,兄长,让你和母后为我担心了。”
顾星成嗔他:“好好把身子养好了,比说一百句对不起都用。”
顾星言笑了:“是,以后都听兄长和母后的。”
“你现在感觉如何?”
“我没事了。乔神医一早便和我说过,我需得在床上躺三天,三天后能醒来便什么事都没有。”
他动了动胳膊:“你瞧,是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顾星成冷哼一声,却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此次还好有乔神医在。
“兄长可有让乔神医给你看过?”
顾星成接过小九递过来的口杯子,转头放到矮几上:“我能有什么事?”
“兄长……”
“好了,我知道了,睡吧。”
“不行,自明天开始你必须要听乔神医的话,你身上的寒毒不是小事。”
“行行行,管起你兄长来了。”
就在此时,顾星言突然就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气逼近,他脸色猛地一敛:“兄长,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