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一把握紧了顾星言的手:“小九,三清大师这话是什么意思?舅母怎么听不懂呢?”
“舅母,您就宽心吧,来,小心台阶。”
吴氏忧心忡忡地回了府。
顾星言最后也是哪儿也没去,直接回宫了。
……
李双晚从皇宫出来后,便不被允许回舒国公府给义父义母道别,直接就被三清大师给拉着走了。
“阿琰啊,要想逢灾化难,就得诚心。”
“是,师父您说,我做。”
三清大师笑而点头:“大灾大难有人替你挡在面前了,要想真正破茧成蝶,浴火重生,接下来的路你就得自己走。”
“好。”
从四九城到牟山的五百里路,他们得靠双脚走着回去。
于是李双晚进了一家给四九城专门给家中有点小钱,但并非高门贵府人家做下人衣服的铺子。
脱下了脚上的绣花鞋,买了一双厚底鞋换上,又将身上的那身宫女衣服脱了,换了一身粗布麻衣。
便跟着三清大师上路了。
明明有康庄大道可走,三清大师却偏偏选了一条又一条布满荆棘的路。
因为底子好,又早早就解了身上的毒,李双晚前十几年在西北军营也是历练出来的,所以第一天下来并没有觉得什么,一口气走了四十里路。
可接下来的路却是越来越难走。
从第一天的四十里,到第二天的三十五里越到后面走得越慢。
不知走坏了多少双鞋,磨破了多少次脚,划伤了多少次腿和手臂。
一句抱怨的话也没有,跟在三清大师身后一步一步朝牟山走去。
仅仅十天左右的功夫,李双晚整个人便瘦得脱了形,脸上手上的肌肤再不似从前那般莹白如玉,相反被北方的风一吹,干得几乎要蜕掉一层皮。
好几个地方裂开了口子,血丝从口子里渗出,她用巾帕紧紧缠了几圈便继续赶路。
他们必须要在二十天之内到达牟山,然因为走的都是荆棘山路,一天最多只能走二十里。
十天下来,加上第一天的四十里,也才勉强两百六七十里,还有两百多里路要走,半点给他们喘息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