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兄长扶他,见兄长脸色苍白,身子羸弱,自登基后他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一日。
国事繁重,如今又是昭国虎视眈眈。
他站直身转向高亚荣,见他双手放于腰腹之间,神色淡然地看着他。
冷声道:“我大梁虽铁矿不多,但并不缺乏,开采的几个铁矿山亦不贫瘠,怎么到了高大人的嘴里,竟是我大梁已经穷困到了农具和兵器只能取其一的地步了?”
高亚荣脸色微微一沉:“九殿下这话说得未免太过想当然。这几年兵器打造本就极少,这点皇上和在场诸位大人都清楚。”
“是么?怎么据本殿所知,一个月前兵部的兵器库里还有生铁数千斤,闲置的兵器剑戟有几十万呢?”
高亚荣鼻间哼出一口冷气:“兵器库里有多少东西,微臣作为兵部尚书岂会不知?呵,倒是九殿下,您才回大梁几日?对如今大梁的国库、兵器库不了解,微臣不敢说您什么。可您也不能当着满朝同僚的面,当着皇上的面就信口雌黄啊?”
“是么?哼,本殿信口雌黄了吗?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顾星言一声令下,便有两位禁军,每人手中捧着数本帐册入内。
当见到禁军手上的东西时,高亚荣脑子嗡的一声,脸色顿时一片惨白,这些东西顾星言是怎么拿到的?
他不是才回来一个月都不到吗?
前段时间因为身受得伤,一直在东宫养伤,他是怎么做到的?
顾星言不紧不慢地走到禁军面前,翻开一本,随手翻了几页,又翻开另一本:“本殿倒不知,我大梁何时做账允许做阴阳两套了!”
说罢,猛地转过身,将手中的账册重重地砸在了高亚荣的脸上。
“皇上,臣弟从兵部查到阴阳两套账簿,这套是兵器这几年兵器出入库明细,而这一套,上面的墨迹还是新的,甚至连墨香都没有散去,可见不超过月余。”
顾星成看着高亚荣,喝问道:“高亚荣,你还有何话说!”
高亚荣噗通一声跪地:“皇,皇上,老臣,老臣冤,冤枉啊。”
他额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半个月前,趁着先帝被害,皇后和太子禁于宫中,朝中内乱之际,他奉当时的三皇子如今的辰王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