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砸在用石头垒砌起的火堆上,哇的吐出一口血,竟是内脏俱裂,震碎而亡。
山羊胡吓得双腿直打颤,要说几个时辰前,他还在赌,可此刻,他知道自己完了,一股热流顺着两腿淌下。
果然,下一刻,阿瓦抽出身边小兵的弯刀,只见银光一闪,山羊胡的脑袋便飞了出去。
滚滚大军朝永州城飞扑而去。
他要用顾星言的人头祭旗!
他要让大梁的三十万大军有去无回!
他要让永州城所有人的血肉之躯给他们昭国大军充当口粮!
……
而此刻,李双晚带着数百人已经抵达了壤城城郊。
同在淮州城时一样,她与舒文博、红霜等人在距离城楼还有百米之时便弃马猫腰,急速朝城楼逼近。
壤城的城楼守兵巡逻极严,二十人一队,来来回回,几乎没有任何死角。
而城楼的哨楼内,至少在东、南、西北每一个角有一个哨兵严密地注意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若要不被他们发现,必须要在转瞬间将这四个哨兵一起解决。
能做到这一点的,他们几人中,唯有李双晚可以。
而经过刚才的观察,已经得出一个规律,两队巡逻兵之间交替走到哨楼边,约莫有半盏茶的空档期。
夜色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众人均穿着夜行衣,黑巾蒙面,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抵在了城墙上。
几人抬头望去,顿时红了眼圈,手死死握成了拳。
唐石老将军的尸体被吊在城楼上,如风中残叶,孤零零地被他守护了几十年的壤城的风吹打着。
老将军六十多岁,就算战死,尸体也不该被敌军如此折辱。
阿瓦欺人太甚!
这样的血海深仇,是个人就得报!
此时,正有一队巡逻兵朝这边走来。
众人猫低了身子。
李双晚在心中默默数着数。
一息。
两息。
……
李双晚朝几人打了个手势。
意思是她先上去,先解决掉哨楼里的几个哨兵,他们随后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