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躺着脑袋放空什么都不做。
进入了戒断反应。
不好受,不过总能熬过去。
肩膀的纹身好得差不多,可以正常洗澡了,黑白色的图案像闪蝶绚丽的颜色退化掉,剩下薄如蝉翼的双翅。
吃了药后,程安宁又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不觉做了一个梦,梦见周靳声。
他站在一片白茫茫的雾里,身形隐隐绰绰的,随时都会消失似得,她迈开腿追上去,好不容易抓住他的衣摆,死死攥着,深怕稍微松开一下他就不见了。
她哭着喊他:“小叔……”
“小叔,你不要结婚……”
“你结了婚,就不是我的了……”
“我不跟你闹,我以后乖乖听你的……我求你……不要跟别人结婚……”
“……”
眼前的男人微微侧过身,视线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他的眼神充满陌生疏离,表情冷隽,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晚了。”
程安宁猛地睁开眼,久久沉浸在梦境里不能自拔。
是梦啊……
程安宁伸手挡住遮住眼睛,原来是做梦,也还好是梦,只有在梦里才说得出那些话……
求他不要结婚。
他结了婚意味着他们之间唯一的纽带没了。
这个人占据她大半的人生,如今要将他彻底剥离出去,好像把心挖出来那么痛。
恨不得没来周家,恨不得从未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