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不能自拔。
以至于没有注意到门口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钢琴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要将世间的悲伤裹挟进去一般。
从窗户照进来的光将周靳声的影子拉得斜长,他倚着墙,听着里面传出的琴声,好像每个音符都在诉说她无尽的心事,她弹的这首曲子原本是一首粤语老歌叫地尽头。
程安宁走出琴房前整理好了情绪,关上门,经过那扇紧闭的房门,不自觉放轻脚步,明知道他不在家,然而……
原本紧闭的房门打开,程安宁还没转过头看清什么情况,手臂一紧,被一股力量拉进房间,砰地一声,房门关上,她被抵在坚硬的门板上,鼻间是熟悉的气息,很淡的木质雪松味。
她的心跳比大脑先有的反应,紧紧地缩了下,随即而来是铺天盖地侵袭而来的窒息感。
仿佛深藏心底的秘密被人窥探。
他不是不在家么?
他刚刚是不是听见了?
程安宁不敢抬头,生怕一个眼神泄露情绪。
周靳声的手指抚过她泛着湿润的眼角,她喉咙发干发紧,不敢动弹。
“很难过?”
“……没有。”
周靳声微不可察叹息一声,将人拥入怀里,手臂圈着她的腰身,温暖的手掌摸着她的头发,没有说话。
程安宁心理在做强烈斗争。
梦里对他说的话差点脱口而出,差一点发出声音的时候她硬是咬牙忍住,明天就是婚礼了,她即便说了能如何?还能如何……
覆水难收。
话到嘴边变成了,“恭喜。”
周靳声的手滑到她腰后,力度逐渐收紧,又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和以前每次揉她头发一样,随即附在她耳畔轻声说道:“真不跟我去国外?”
“不去。”程安宁矢口拒绝。
周靳声似乎是玩笑成分居多,随口一问,她的回答在他意料内,脾气就是犟,明明难过得要死。
“你脾气跟谁学的,这么犟。”
“我就这样。”
周靳声沉默,沉默时间挺久的,说:“出去吧。”
随即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