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程安宁,我不是告诉你了,除了婚姻,什么都能给你,你还要怄气到什么时候?非得钻牛角尖?”
程安宁紧咬着下唇,眸子布满潮气,
周靳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眼瞳折射的光像锋利的刀刃,“一定要分个是非黑白?”
程安宁不去看他,垂着眼睑,眼泪无声一滴接着一滴,重重砸在他手背上。
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冷漠地透着冰凉,说:“口口声声要划清界限,那为什么难过?”
她不回应,胸口被堵得慌。
他又问一遍,“程安宁,为什么要这么难过?”
程安宁仍然低着头,伸手擦掉眼泪,重重吸了吸鼻子,不回答他。
周靳声不带任何情绪看着她,良久后,他也烦躁,很少有这么烦躁的时候,起身走开,拿了根烟去露台抽,他不是没给解决办法,没有说不和她好,这么多年了,都过来了,还有什么不能过的。
她可以闹可以吵,但不是玩失踪,还要彻底远离他,远离了又舍不得,又要难过。
她的眼泪,搅得他心烦意乱。
一根烟抽完,周靳声回到客厅,程安宁手里多了一把水果刀,她抵在脖子上,周靳声心脏猛地一紧,脸色冷沉,目光寒凉,“程安宁,把刀放下。”
程安宁没回答他,水果刀刃十分锋利,还是她在这里住的时候买的,用过几次,她目光湿润,扬了扬唇,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你让不让我走?”
他敛了敛眼底的柔光,声音发紧:“别跟我玩这招。”
“不信,可以试试。”
刀刃贴着细嫩的脖子,还是脖子处的大动脉。
“别忘了,你还有母亲在周家。”
她自嘲笑了一声,“我自己都快顾不上了,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
周靳声上前一步,她往后退,水果刀也更深一点,随时都有可能冲动之下划破大动脉,周靳声猛地停住,拳头捏得咯吱作响,“程安宁。”
程安宁:“我只数三声,一……”
“二……”
周靳声喉咙干哑的厉害,压抑着胸口燃烧的愤怒,他扯着嘴角冷笑,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