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还好隔着手机,看不见彼此尴尬的表情和身体动作。
“程安宁。”
过了会,孟劭骞喊她名字。
“嗯?”
“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
“谢谢。”
“好好休息。”
孟劭骞安慰人三言两语,很尊重她,给足尊严,程安宁对不熟悉的人边界感很强,跟孟劭骞到底没熟悉到可以把伤疤赤裸裸呈现给他的地步。
程安宁心想这下欠孟劭骞的越来越多,一时半会还不清了。
越怕欠人情,越是欠人情。
程安宁花了一天恢复状态,没有多余时间沉浸在失败的挫折感里,她还得工作,赚钱还周家那所谓的钱。
三个月后,十月份,桦市还是烈日炎炎,体表温度很高。
程安宁刚出差回到桦市,搭上出租车接到秦棠的电话,得知秦棠母子平安,差点难产,好在有惊无险,秦棠声音听起来很虚弱,程安宁又心疼又高兴,秦棠生产,她刚好出差,不能去桉城陪她,虽然也有张贺年、卓岸他们陪着。
秦棠说:“刚出生的小朋友皱巴巴的,皮肤红红的,不太好看,我妈说过几天长开就好看了,到时候我再给你发照片。”
“怕什么,都是自己人,我不嫌弃,给我看看长什么样。”
秦棠开了视频,她脸色苍白,还很虚弱,小家伙在她怀里,张贺年帮忙举着手机拍的小家伙,确实如秦棠所说,皱巴巴的,不太好看。
程安宁在车上,嫌弃说了句:“刚出生真的好难看。”
秦棠,“是吧,我也觉得。”
“叫什么名字?”
“张堰庭,堤堰的堰,庭院的庭。”
程安宁说:“小名呢,叫庭庭?”
“嗯。”秦棠点点头。
程安宁真心替她开心,“眼睛好像张贺年,皱巴巴的,小家伙怎么还皱眉头呢?”
“我妈、卓岸他们都说像。”
“上半张脸像张贺年,嘴巴像你,庭庭长大以后不会也是个情种吧?”
张贺年在一旁悠悠插话:“像我没什么不好。”
“那确实,很少男人像你这样了。”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