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烦闷,心脏仿佛被人用力掐紧,让他喘不上气。
他意识到,事态在超出他能控制的范围。
程安宁见到他眼里没有伤心、失落,只有平静,好像他只是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王薇留在周家,是彼此之间仅剩不多的交集,如果王薇离开周家,那他和程安宁再没有什么交集的可能,她会永远消失。
真能做到和他老死不相来往。
……
程安宁花了钱,结结实实的肉疼了一把,小脸皱巴巴的。
卓岸说:“花的我的钱,你痛苦什么?”
“替你心疼。”说得好像她不用还他钱似得,亲兄弟还明算账。
“用不着,花钱能买平安,什么都值。”卓岸碎碎念,“不过说回来,妈的,这帮律师干嘛不抢银行啊,按分秒收费是吧,他们怎么不去抢钱。”
律师收费一向不便宜,尤其是拔尖尖那一撮人群。
程安宁安抚他,“我分批转给你,我的卡限额,一天转不了那么多钱哥i。”
卓岸歪嘴笑,“不用,他都没收,我怎么感觉他不会收。”
程安宁拧了拧眉头,“爱收不收,有转账记录,他要是问起再给他,免得给他什么借口又来纠缠。”
卓岸说:“你说,明明这人婚都结了,怎么还要纠缠你,他难道不怕事情闹大,被他家知道?”
程安宁掩下眼里的落寞,她也不知道,周靳声自己都说过三十岁后的男人没有感情,也包括他自己吧。
既然没有感情,对她多半只是不甘心,他本来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还强势,容不了她不听话,大概也没想到她来真的和他断个干净。
常年养成的习惯,突然没了,总有个适应过程。
程安宁是这样告诉自己的,总而言之,什么都有可能,就是唯独没有他对她有感情。
他这人,心是冷的。
不过说回来,要是周靳声像张贺年那样对秦棠义无反顾,倾尽所有,她可能不会习惯,因为不是他的作风,也好,她也不用有心理负担和压力。
一拍两散,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要有关系了。
当天晚上,程安宁在秦园留宿。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