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度过下半辈子了,放心,等他出来,我这个还算有点血缘关系的小叔会好好照顾他的。”
最后那句是明晃晃的威胁。
打双引号的照顾。
“周靳声!”
周老太太歇斯底里,拿起身边的东西往他身上砸,假牙掉了下来,还要骂个不停,谁都听不出来她在骂什么,只知道不堪入目,气急败坏。
是彻彻底底的破防了。
周靳声没在医院待太久,顺便去接程安宁下班,程安宁一上车,和他吐槽难缠的甲方,天天提的破要求,还压缩成本,还要违反广告法,简直了,她叽叽喳喳说着,周靳声递给她一瓶矿泉水,她笑了下,说:“你怎么知道我渴了。”
“今天累不累?”
“还好,卓岸让我别什么事都自己做,我是有点担心,怕出什么岔子,死卓岸,天天不着调,一回来就说又有什么事要做。”
“他去跑业务?”
“好像是吧,我感觉他是不是卖身求业务去了,好可怕。我有个高中同学,前几天联系上,随便聊了几句,我问他在做什么工作,他说在做室内设计,天天卖屁股才有项目做,我以为他开玩笑,结果他说真的,他联系我就是想问我有没有客户介绍……”
程安宁拧上矿泉水瓶盖,感慨一句:“好难啊。你不知道,他当时在我们班长得算很帅的。”
周靳声一边开车一边接她的话茬,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同学,男的?”
“是啊,男的。”
周靳声细细琢磨她那句话,捕捉到关键词后,没再说什么。
程安宁不知道他内心经历了什么活动,问他:“你回来待几天?”
“你说,怎么了。”
程安宁嘿嘿一笑,“我想问你什么来着,忘记了。算了,等我想起来了再和你说。”
周靳声说行。
刚回到家里,程安宁接到秦棠电话,问她周末有没有时间,要不要聚个餐,她和张贺年刚度假回来,前段时间生日,张贺年放了长假,带她和蒋老师出去旅游了,到了年底张贺年又要忙,没时间陪家里人。
好久没聚了,秦棠来找程安宁聚餐了。
刚到家,外面又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