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寡妇家里,程建民搂着花寡妇睡得正酣,呼噜声震得窗户纸都直抖,
忽然,梆梆梆传来了砸门声,程建民宿醉未醒,花寡妇觉轻,再加上睡的早,她一下子就醒了,掀开压在胸口的胳膊,骂了声:"么的!重死了!"她直起上身,披上一件薄棉袄,侧耳听了听。
梆梆梆又传来了几声,她皱了皱眉头,翻身下了炕,走到外屋轻轻打开门闩,小声问了句:"谁呀?"
门口传来了一声:"我,快开门。"
花寡妇咬牙骂了句:"傻b。"
她快步走到院门前,拉开门闩探出头去,左右看看,见门前只有李二河一个人,忍不住低声骂道:"你丫是不是疯了?精虫上脑了?老娘告诉你几遍了,死老鬼在的时候,你别特么来?你特么想死别带着老娘。"
李二河的脸还是有点苍白,他急得直跺脚:"哎呀小玉,我是那不知轻重的人吗?出事了,出事了…."
"你特么别吓唬我,出什么事了?"
"是死老鬼他的宝贝儿子出事了,被抓到派出所去了,这不,程建平来了,逼着我来找死老鬼。"
花寡妇一把将李二河拽进来,探头在外面瞅瞅,见没有人才关上大门,低声说道:"你把详细的经过跟我说一下。"
李二河把下午粮站发生的事详细讲了一遍,花寡妇拍了拍胸口,一顿波涛汹涌,李二河的眼睛都直了。
花寡妇踢了他一脚,嗔怒道:"又不是没见过,别整出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她随即高兴了起来:"打得好,那个小崽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上回在街上碰到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往我怀里掏,还特么捏一把,我疼了三天,这回好,来报应了。"
"小玉,那咋办?"他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告不告诉他呀?"
花寡妇点点头:"得告诉,咱们不能因小失大,赶紧的,进屋把他叫醒。"
李二河掀开门帘进了屋,花寡妇随后跟着进来,
程建民光着膀子,四仰八叉地睡得正香,李二河上前推了两下,小声叫道:"站长,站长…醒醒。"
程建民丝毫没听着,花寡妇端着半瓢凉水,走进来踹了李二河一脚:"滚开,废物点心,光长了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