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主任和妇女主任。"
陆建邦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宝啊,你是跟这个公社有仇吗?你想想,你才上任几天哪,这俩主任要是再整下去,你可就真成了鬼见愁了,这以后谁见了你不害怕啊?
要是这样,你以后工作肯定是一步一个坎,"
陆建邦觉得自己的话说重了,又放缓了语气:"说吧,要是男女作风问题就不用说了,你是派出所所长,不是专门管裤腰带的部门。"
"不是不是,这次是真的有事,大舅你放心,以后再有作风问题我都不问。"
"噢?"听大宝这么说,陆建邦这才重视了起来,他是真心不想让自己的外甥老是纠结于作风问题,否则名声就忒不好了:"那是什么事?"
大宝骑坐在椅子上,尽量语气平缓一点:"前天晚上,我们公社发生了一起团伙持枪抢劫案,被抢的人是我们公社卫生院的院长…"
他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讲了一遍,然后苦笑着说道:"大舅,你说这事怪我吗?买凶伤人,这都明明白白的放在我面前,我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吗?我做不到啊。
我一直在想,怎么我上任不到半个月?办的案子处理的人怎么这么多呢?好像有点洪洞县里没好人的感觉,是不是我不适合这份工作呢?"
陆建邦听出了外甥语气里的疲惫和无奈,他叹了口气:"大宝,不是你不适合这份工作,恰恰是你太适合这份工作了,才导致你现在的境况。
你仔细想想,如果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事情,没有你的执着,没有你的负责,是不是这些事都可以忽略过去了?
正是因为你对生命,对工作的负责,才让你把这些盖子掀了起来,露出了下面肮脏的东西?
就拿李黑驴的杀人案来说,如果你不是当场撞见,是不是就来个民不举官不究了?随便赔点钱,把人一埋,所有的事都没有了?
大宝,虽然人力是有限的,但是只要我们听到了看到了,我们就必须要管,而且要管到底,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