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打躺在床上,他脱了鞋没洗脚。他在牲口镇的裕祥客栈洗了花瓣澡。所以他的脚还不够臭。他觉得自己喝醉了,两坛子高粱酒,嘴里还泛出一股酒香。
这时候郝美丽在柴房里洗花瓣澡,浴桶旁边放着她的嫁衣。皮肤白皙的丰满女人,身子是迷人的。
她还记得出嫁那天下着小雨,冷冷的。为了展现窈窕的身姿她穿得很少,所以在花轿上冻得哆嗦。王媒婆对她的养母讲这男人是个屠夫,跟了他有肉吃。她那时候就想这男人一定是肥白大胖的。她脸有青斑也只能这样了。后来轿子抬到了家门口,男人却不见了。送嫁的人都各自回了家。只剩下她一个孤零零的女人呆在肉铺里,因此她失落伤心了几天,但人总要活着,于是她就摘了苏二肉铺的招牌,换了一块西施酱肉的牌子,开了酱肉铺,兼买生肉。
现在看见了这个苏打,相貌英俊,身体健壮。怎么也不像有些村里人背后议论的那样,说她的男人有古怪,是个爱钻女茅房的妖。
郝美丽回到寝室的时候,苏打已经呼呼睡着了。她想为苏打解开衣襟,苏打却一个翻身趴在了床上。郝美丽不想惊醒他,便熄了油灯,自己脱了衣服,只穿着一个红布兜兜在苏打身边躺下来。她的手在苏打身上摩挲着游走,仿佛在做检查,甚至摸了敏感的地方,发现没有妖尾巴,便心中窃喜起来,自己嫁得是个正常男人。
苏打很难受,因为生理反应。
干柴烈火总有降温的时候,有时候是外来因素。院子外响起了敲门声。苏打说:“我出去看看。”然后他就像一条滑不溜丢的鱼从郝美丽的手上滑出去。一直从窗户跳到门外面。
“店老板,开开门,我们是来投宿的。”呼唤声响起。
苏打看到了三个人,这三个人他都认识,也让他很惊讶。
小七姑娘看到苏打也吃了一惊,无邪看到苏打手去捉刀,胖子迅速按住无邪的手笑嘻嘻地说:“我们是来办事的,还是少惹麻烦,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以前的事一笔勾销。”
稳下无邪,胖子又对苏打笑着说:“大哥,上次一别,别来无恙。”
苏打简单明了:“有事直说。”
“我们三个半夜来到王家庄,可惜那苏家客栈已经客满。所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