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裴云蕖,想要说话,却被裴云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她别废话。
“这么信我?”顾留白看着那胡姬小心收好的大银坨,“不怕血本无归?”
“不信你命早没了,银子全归吐蕃鸡了。”裴云蕖懒得和他调笑。
哪怕顾十五的算计失误她也认了,但这赚钱的机会她不能错过,毕竟遮幕法会这种东西还是挺花钱的。
安贵差点给两人跪下。
永宁修所判断一名修行者够不够资格的出场,就是看这人能不能吸引下注。
下注足够多,就说明有贵人喜欢看他打。
这两个贵客一下子这么大的手笔,那不管这场胜负如何,安知鹿下次肯定还会有出场机会。
“畏畏缩缩的,还不如滚出去喂马!”
“看着你这厮就来气,永宁会所安排这个胖胡人作甚!”
正当安贵热泪盈眶的时候,四周却响起了一片叫骂声。
骂的全是安知鹿。
安贵头皮顿时一麻,他突然想到,若是安知鹿输得彻底,这两个贵客投注这么多,到时自己怎么能够面对他们?
“你们毫无眼光!”
裴云蕖的声音骤然响起,“我就觉得这个胖子能赢,我下注一百贯买他能赢!”
“啥玩意?”
这一个反调唱得满场炸裂。
“一百贯买这胡人小胖赢?吹牛吹到天上去了吧,我他娘的还一千贯呢。”
“这小娘皮这么能吹?”
然而当有熟客问了一下胡姬投注的情况之后,气氛顿时更炸了。
“那妹子投了一百贯?”
“不止。”
“不止?”
“那屋子一共投了有一百三十二贯之多。”
“……!”
先前那身材魁梧,认怂特别快的汉子满怀同情的看向裴云蕖的所在,他确定这少女的脑子真的有点不好使。
若是换了其余出场的修行者,听说有人在自己身上下了重注,那必定要做些感激的姿态,但此时的安知鹿,却只是偷眼抬头看了一下,接着便又好像陷入了跃跃欲试又紧张的纠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