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双腿的血肉都在抖,但他还是咬牙跟了上去。
许推背身上的药气直冲他的鼻腔,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
“谁让你来的?”许推背走得不快,但步子很大,他走一步,安知鹿要快走两步才跟得上。
听到许推背的问话,安知鹿喘气喘得喉咙里都似乎有另外一个人在咆哮,“不知道,我在幽州若离坊永宁修所比剑,获得了一个贵人的好感,他给了我一封信件,要不要现在给你?”
许推背嗤笑了起来,他回头都没有回头,“能知道我准确的行进路线的,是什么样的贵人?就你这身子骨和垃圾真气法门,你比剑还能获得他们这种人的好感,肯定是有什么别的事,让他觉得你还算看得过眼。”
安知鹿手里捏着怀中油纸包裹的信件,听着对方似乎没有要的意思,一时递不出去,只是拼命的喘气。
他心中却生出极大的敬畏,这胖子看似不怎么样,但那种下令的气质,谈吐间的霸气,却根本不是幽州他所见的那些将领所能相比。
许推背此时看似还算虚弱,每一步跨出,身上的那些药带和结痂处摩擦都发出那种细微却令人听了难受的声音,但他即便沿着山体往高处走,在没有道路的林间穿行,他还是如履平地一般。
“你要想跟着我,就得吃苦,能吃苦的时候不吃,便根本练不出来,别以为你以前比别人吃得苦多,比别人能忍,就觉得还成。要做就要做别人压根做不到的事情。”
许推背体内真气徐徐流淌,他一边行走,一边有些不屑的教训起身后勉强才能跟上的安知鹿。
“在战场上,往往就是觉得自己还成,想要弄点军功的人死得最快。”
“你别不服气,在黑沙瓦,有个长得瘦猴一样的,年纪比你小至少五六岁,吐蕃大军冲杀在城里,他跑了一整夜帮忙调度人手,一刻都不带歇的,仗打完的时候,他躺地上口吐白沫直抽抽,脸上还是笑嘻嘻的。他吃苦吃惯了,那种劳累,他也只觉得就是玩儿一样。这种人才是真的强,整个城的人都死光了,他这种人才有可能活下来,至于现在你们这里面传的那绿眸,就更不用说了。”
“我没不服气。”让许推背一愣的是,气喘如牛的安知鹿发出声音,“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