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圈,很是高兴,“这里的人还怪好咧,生怕我睡得不习惯,这么快晚上了还给我送个人来。”
他高高兴兴的就将这丫鬟的尸身放了下来,转身就去伙房生了火,然后去井里打水。
神秀看着他奔忙,忍不住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周驴儿点了点女尸,道:“她身子硬了,用热水多擦擦,推动一下筋肉,就能收拾得干净利索,看上去就能好看。”
若是裴云蕖听到他这样的说话,肯定就眼睛瞪大了,心想这刺激了,难不成许推背没有这爱好,周驴儿反而有这爱好?
但神秀没有这种念头。
他知道周驴儿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似乎在周驴儿的眼睛里,这世上都只有亲近和慈悲。
他默默地帮周驴儿提水,帮周驴儿弄旺灶膛里的柴火。
“水不能太温,要摸着烫手。”
周驴儿从自己的一堆行李里头,将那个经常背着的很大的皮船扛了过来,然后让神秀帮自己从伙房里头弄水。
他就将这个大皮船当成了大澡盆子。
调好了水温之后,周驴儿让神秀帮忙,将女尸身上的红衣红鞋全部脱干净了,然后将尸身泡入有些烫手的水中。
他将女尸洗得干净,然后又像给人搓背一样,推拿着这女尸的经络。
渐渐连女尸身上那些瘀血和可怖的尸斑都淡化了下去。
在周驴儿的耐心摆布下,甚至连女尸的舌头都含了回去。
等到周驴儿又从义庄里头拿了一身干净的素衣给这女尸穿上,又将她的面容也用真气缓缓抚了片刻之后,一直沉默不语的神秀面色也不由得庄重肃穆起来。
这女尸来时在他眼中都如同真正的厉鬼一般狰狞可怖,而且生前不知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不只是伤痕累累,就连那种怨气都是好像积蓄在了每一寸肌肤上。
然而等到周驴儿收拾完毕,弄得清清爽爽时,这女尸再无一丝可怖。
她脸上那些浓厚的怨气都似乎消失了。
看着这名女尸的面容时,神秀的脑海里似乎出现了一道光。
他瞬间领悟到了很多道理。
有些人的确不需要背诵什么佛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