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么做。
“我娘这事情和黑团团这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连神秀哥他们都不能告诉。”顾留白又看着周驴儿认真交代。
周驴儿点头,“我指定不和别人说。”
顾留白想着陈屠,却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周驴儿,你陈叔最好面子,他都肯定知道去杀猪会被我们笑,但他还是去了。”
周驴儿一愣,“他到了长安之后就脸皮厚了?”
顾留白摇了摇头,道:“他是真放得下以前那些事了,就真的愿意做个普通人了。我就是担心他不在江湖,江湖却还是找上他,有些关于命数的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陈屠既然愿意帮袁秀秀担着,他的事情,我也愿意帮他担着。”
周驴儿拍了拍胸口,道:“我也愿意。”
这时候黑团团却是伸出爪子,阴阳了一下周驴儿,“城里的老鼠还啃他们家蜡烛呢!”
周驴儿汗颜,“以后不会了,要是还有敢啃的,你让你的猫小弟们教训它们。”
……
安知鹿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躺在城隍庙里。
泥塑的城隍爷坐在殿中的石台上,一脸慈祥的俯瞰着他。
两边从殿顶垂下的红色垂幔就像是他梦里面的血河。
他只是稍微动了一下,剧烈的疼痛就彻底让他恢复到了清醒的状态。
幸运的是,他身上该有的零件一样都没有少。
不幸的是,他感到自己背上的箭创深处开始有些腐烂。
为了和大唐的军队对抗,为了让大唐军中的勇士感到畏惧,幽州这边的山匪会用很恶毒的手段,比如在兵刃上涂抹蛇毒,在箭矢上涂抹粪便。
他中的这些箭矢,明显就这些山匪做了手脚,所以他伤口上的伤药都没有能够阻止他血肉的腐烂。
这样的伤口恶化很容易让人死去,但醒来的安知鹿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情绪。
他的身体里再次产生了那种强烈的自信。
要么就已经死了。
能够醒过来,就说明他死不了。
他几乎是一点点的挪动着身体,让自己的气血活动看来,然后用了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才慢慢的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