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那么紧绷,话题越发轻松。
菊院学舍这边,曾子寒呼吸急促了几分,额头直冒冷汗。
张泽交卷离开不仅没有让他放松下来,反而让他更加紧张。
这不,因为紧张差点儿打翻砚台,衣袖上沾染了一些墨迹,就连考卷上都被沾染了几滴墨迹。
岑夫子依旧坐在上首,眼神似有若无地看向学舍中剩下的学子。
心里琢磨着,等会该怎么让试图用纸团诬陷张泽的人,自己承认错误。
“你们随我来。”
曾子寒赫然在列,岑夫子并没有第一个叫曾子寒进去。
曾子寒只能和其余几人,忐忑地站在屋外等着。
即使是站在树荫下,曾子寒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
一个学子关心道:“曾子寒,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曾子寒颤着声音,声若蚊蝇,“没,我没事。”
学子见他这样,摇了摇头不再和他说话。
很快被岑夫子带过来的几人挨个进去,只剩下了曾子寒一人。
曾子寒看着一个又一个人离开,他脑中紧绷着的弦,“铮”地一声,直接断开。
他手紧紧攥着衣角,试图用这样的方式给自己一点儿力量。
“曾子寒,曾子寒,先生请你进去。”
一连喊了几声,曾子寒才如梦初醒,用力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先生。”
岑夫子语气平淡却不容拒绝,“曾子寒,说说吧,为什么要用纸团给诬陷张泽?”
曾子寒被这么一问,直接腾一下就跪到了地上。
痛哭流涕,“先生,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犯下这等错事。”
岑夫子乘胜追击,“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曾子寒头都不敢提起,“这,这我不能说,我真的不能说啊,先生。”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替他隐瞒?他许了你什么好处?”
岑夫子步步紧逼,让曾子寒喘不过气来,最后把他知道的事都招了。
岑夫子痛心疾首,“二百两银子?你就为了二百两银子就要去害张泽,你是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