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后,时沫拍拍胸口暗道一声“幸好”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把自己“失忆”的现状让医生看过后,时沫才让护士帮自己给家人打了个电话。

    时家人来得很快,今天本来就是时沫领证的日子,他们都在家里等着她带着新女婿上门吃饭,左等右等没等来一对新人,却等来了医院的电话。

    得知时沫出了车祸后,时湛带着父母几乎是一路超速赶来的。

    “沫沫!!”

    时沫闭着眼睛梳理今后的路时,病房门被人用力打开,她睁眼看过去,对上了三双满含担忧的眸子。

    久违的呼喊就要冲出嗓门前拐了个弯,时沫眸光好奇,问道:

    “你们…是谁呀?”

    已经快步到床边的时湛闻言一愣,蹙着眉头伸出大掌在时沫白皙的额头上摸了下,自顾道:“没发烧啊?”

    时湛宽厚的掌心遮住了时沫眸底的狡黠,她眨眨眼问道:“你认识我吗?”

    叶凡看着女儿陌生的目光,当即眼泪滚落脸颊,坐在床边一把抱住她,声音柔软中带着心疼:

    “妈妈的宝贝女儿,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去领证了吗?怎么会出车祸,凌阳呢?他怎么没在这里照顾你?”

    面对叶凡的一连串疑问,时家父子也盯着她想知道怎么回事。

    时沫在妈妈温暖的怀里贪恋地蹭了蹭,说出了之前就想好的说辞:

    “你是…妈妈?抱歉啊,医生说我撞到了脑袋,记忆有些缺失,很多事都想不起来了。什么领证?凌阳又是谁?”

    “你,你连凌阳是谁都不记得了?”

    叶凡松开女儿,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要知道,时沫从少女时期便爱惨了凌阳,追着赶着要嫁给他。

    甚至于在凌家遇到危机时,为了嫁给他,绝食了好几天,换来时家同意以三亿帮助凌家度过危机为凭,让凌阳答应了跟她结婚。

    “妈,让沫沫好好休息吧,想太多不利于她的恢复。”时湛在一旁插话,甚至于眼底有着隐隐的欢喜。

    忘了好,他早就看那个凌阳不顺眼了,不喜欢他妹妹,还为了钱跟她结婚,这样的人就是结了婚妹妹也不会幸福。

    也就是妹妹眼瞎,非要吊死在这一颗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