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把裴佳音看得脸红,又捂住他的眼睛。

    “也不许看我,赶紧睡一觉!”

    孟知冬听话地闭上眼睛,“你不能走。”

    “你在输液,我怎么走?”她可没那么狠心,丢下一个生病的人自己走。

    裴佳音想把手里的碗放在床头柜上,刚起身,手腕一紧,被孟知冬紧紧抓住。

    “我放东西。”裴佳音道。

    孟知冬依旧不肯放手,仿佛生怕一松手,裴佳音就会飞走似的。

    裴佳音无奈,任由孟知冬抓着自己的手腕,将碗放在床头柜上,又坐回孟知冬身边。

    孟知冬躺在床上,闭着眼,唇角依旧是上扬的。

    他烧得脸颊和耳朵通红,看着很可怜。

    裴佳音撕开退热贴,贴在他的额头,刚要收回手,被孟知冬一把捉住,放在他的掌心,力道适中地握着。

    “佳音,我很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当初太懦弱,不够勇敢!知道失去你才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这半年,你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一遍遍刷新你的朋友圈,一次次点开你的对话框,多少次想给你打电话,都在深深的纠结中举棋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