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婚礼”二字,姜绾愣了片刻,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直奔回卧室。
目送她消失在眼里的身影,男人嘴角的笑意逐渐敛去,面色只剩深沉,凌厉,给江真打了电话,“让我母亲收拾东西,回帝都还是出国,让她选。”
…
得知儿子要把自己赶走的陆老太太怒而摔了屋内的东西,“陆晏舟他到底抽什么疯!”
江真怕被伤着,靠近门站着,“我也不知道三爷的决定啊…”
陆老太太像是知道了什么,气笑了,“又是因为姜绾吧?”她掌心拍在桌面,手腕上佩戴的玉当即碎裂,分成两段。
江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门被推开。
陆晏舟进入房间,身上的深灰色长款大衣裹在商务西装套外,不系领带,淡雅松弛。
看到他,陆老太太更是将心中的怨气都宣泄了出来,“姜绾到底是用什么迷住了你!你竟然连我这个亲生母亲都不管不顾了,现在还要让我离开?”
“您自己做了什么,不清楚吗?”
她一噎,气得面红耳赤,“我做了什么?”
“隔壁村的人来闹事,嚷着要姜绾出钱给他们扶贫。甚至还动手,险些要了她的命。”男人摩挲着腕表表盘,眼神发点狠,“他们供出背后主谋,是您。”
陆老太太愣住,脚步一个踉跄往后跌坐,蓦地,她笑了,“所以你认为是我做的?”
他没说话。
看到儿子的态度,她更加心死,“对!就算是我做的那又怎样!你一天不跟姜绾离婚,我就不会让她好过!”
“母亲。”陆晏舟面孔晦暗不清,手腕发了狠,“您在逼我。”
“是你在逼我!”陆老太太红了眼眶,大口喘气,“我告诉你,你想跟姜绾在一起,除非我死了!”
屋内,一片寂静。
空气中像凝结了一层层冰霜,铺天盖地的寒意,冻得江真直哆嗦。
老夫人用死威胁他。
这是要强迫三爷在母亲跟妻子之间做选择啊…
沉默良久,陆晏舟咬肌动了动,目光略寒,“您到底想怎样?”
她喘着气,“我要你跟姜绾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