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一路狂奔来报,“大……大……大小姐,圣,圣旨到……”
整个厚德堂又是窒息般安静,仿佛被定格不动了。
片刻,人声鼎沸起来。
多少年了!建安侯府有多少年没接到过圣旨了!
其实不是多少年的问题,是老侯爷这一生都没接到过除册封他为世子以外的圣旨。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啊!在他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等到有圣旨下达建安侯府!
其实他们都选择性忘记了,就昨晚,皇帝还下旨封了时成逸为右安抚使。
只是当时事出紧急,圣旨下达建安侯府时并没要求全府上下必须全部到场。
时安夏温温弯了弯唇角,平静地提醒,“祖父,您带着大家一起出府接圣旨吧。”
老侯爷眼不花,头不晕,连腿脚都特别有力了。走在风雪中,领着全府上下以及族老们去跪接圣旨。
侯府檐下的灯笼透出暖暖柔光,齐公公一行人站在时府门前显得尤为醒目。
尽管此时已近亥时,但这么大阵仗仍旧引得左邻右舍及路人远远围观。
原本沉寂的街道突然热闹起来。
老侯爷走到门前,顿时双腿发软,走不动路了。由着身边两个小厮扶起,才堪堪跨过门槛。
可是看着站在最前面的公公,他又忽然哑巴了,嘴张了合,合了张,愣是发不出声音。
时安夏见此情形,一把拉过时云起顶在前面。
时云起只愣了一瞬,立刻会意,身姿挺拔地走上前,然后带头跪了下去。
他一跪下,后边所有人都跟着跪了下去。
这一细小举动没有逃过齐公公精明的眼睛。
他的视线从时安夏身上移到时云起身上,又从时云起身上最后定格在时安夏身上。
时安夏也随众人跪在其中。她低着头,却掩不住唇角笑意。
又是故人啊!
现在还显年轻的齐公公,后来还服侍过荣光帝。
荣光帝嫌他啰嗦,觉得他整天用先皇施压,便把他贬出宫去了。
再后来荣光帝死了,瑜庆帝继位,时安夏又差人把他请回了宫里。
谁知瑜庆帝也嫌他啰嗦,时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