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排着队呢。”
时安夏从这话里便知,韩姨娘若不是落了难,被父亲给捡了便宜。像她这样气质的女子,怎么也不会来做妾。
“你说丁咏珊的心上人,会不会是她的姐夫?”时安夏单刀直入问。
韩姨娘立时摇了摇头,“不是,我知道是谁。”
“你知道是谁?”时安夏是真的惊讶了。
韩姨娘道,“我也只是听说的,当不得真……”
“说说看。”时安夏更加来了兴趣。
韩姨娘却是有些说不出口了,毕竟对面坐着的还是个小姑娘呢。
时安夏看出她的为难,便猜,“她心上人身份很特殊?”
韩姨娘迟疑着点点头,脸红了红,“有违礼教。”
时安夏又猜,“礼教……姐夫不算,那就是,比如亲人?总不会是她哥哥吧?”
韩姨娘瞧她猜得费劲,实在没忍住,“听说是她亲小叔。可我现在也不是特别肯定,毕竟时间过去太久太久了。”
侄女和亲小叔!
真行啊!这丁咏珊果然是艺高人胆大的主!说什么喜欢姐夫,怕是个幌子。
时安夏得到的答案虽不确切,但起码有了疑点。
这个丁咏珊不简单,根本不可能是丁咏梅跟东羽卫描述的那个“心之赤诚,不求回报”的人。
见韩姨娘也记不清当年的事,时安夏就先回了夏时院。
她收拾停当睡下,脑子里满是对丁咏珊的猜测。
黑暗中,忽然听见窗子像是被什么细小的东西砸了,发出轻微的声音。
时安夏没叫丫环,自己摸黑爬起来。
窗棂又发出“哒哒”两声响。
她走近窗台向外一望,看见岑鸢独自站在月光里,幽幽泛着银光。
时安夏不由莞尔,推开窗户问,“有事?”
“你换男装出来,我带你去看场戏。”岑鸢道。
月光照着的小姑娘穿着白色里衣,一头墨发柔顺披散在肩上,睁着一双清凌凌的眼睛,像只修炼千年的小狐,又狡黠,又可爱。
“哦。”她懒懒应着。不似白日一板一眼端庄,却更带了一股子慵懒好看的味道,“出去不带北茴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