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句“生不同衾死同穴”就能很好的解释了。
这位李贵妃要么是本来喜欢明德帝,要么是进宫以后被皇权富贵迷了眼,便是嫌祝凌修活着碍眼。
因为祝凌修一天不死,她就一天都是“故人之妻”,明德帝是不会碰她的。
只有祝凌修死了,她才有机会真正成为明德帝的女人。
也不知这些年,明德帝到底有没有守住?
不,肯定是守住了!否则何来“生不同衾”的怨念。理出这一条,时安夏对明德帝好感倍增。
这个皇帝是真好啊!长得英伟不凡,还重情重义,是真正心有丘壑,目存山河之人!
这样的人,被人爱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这一刻,时安夏忽然无比肯定:李贵妃从头到尾只喜欢明德帝一个人。
最起码,明德帝死后,她坚持“死同穴”……这一梳理,啧,就有点让人膈应。
明德帝的棺材板要盖不住了。时安夏此刻无比同情那一世的帝王。
至于祝凌修,也许只是李贵妃接近明德帝的一个踏板。
这个结论,在岑鸢次日收到的消息中得到了证实:李贵妃原名李清慧,竟然是祝凌修的表妹。
今生祝凌修提前从地宫出来了,明德帝还处死了婵玉公主。
那么接下来,想必明德帝就应该让李贵妃“死遁”,以另一个身份重新回到祝凌修的身边才对。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死遁”这个词,时安夏就心悸,喘不上气,还咳个不停。
歇了好一会儿,她才脸色苍白地缓过来。
北茴可心疼坏了,拿着水杯递到她嘴边,“姑娘,喝点水,润润嗓儿。”
时安夏喝了一口,趴伏在软榻小几上,摆了摆手,“没事,哪儿那么娇气?”
邱红颜早忍不住了,“夏儿姐姐,这可不是娇气不娇气。您昨晚熬了夜心里没数吗?看看您这眼睛,乌青乌青的。您现在可不能再想事儿了,赶紧补个眠。”
时安夏瞧着这有模有样的小管家,不由得笑了笑,“青天白日的,补什么眠?传出去没得让人笑话。”
“谁敢笑话!”邱红颜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倒了热水浸湿净巾,走到时安夏面前,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