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人潮涌动,窃窃私语。
“真有意思啊。前阵儿建安侯府还差点因为卷入舞弊案被株连。这才几日功夫,他们家竟然有人被封为‘郡主’!”
“看,接旨的那位是安夏姑娘!她以后就是郡主了!”
“海晏郡主,定是取‘河清海晏’之意。皇上有心了!”
这边还有人聊别的。
“听说建安侯府分家了。”
“没分吧,都没见人搬走过。”
“我有熟人在里面干活儿,说是里子分了面子不分。懂吧?”
“什么叫里子分了面子不分啊?”
“这都不懂。”那人得意解释着,“就是一荣俱荣,一损却不俱损。听说三房四房搬出去住了,但侯府还把他们原先住的院子留着。你看,世子带着人来接旨,里面就没有三房四房的人。”
围观群众聊得热火朝天。
建安侯府的人同样喜笑颜开。
世子爷时成逸让人拿来银子,塞进齐公公手里,由衷道,“公公辛苦!府里备了热茶点心,请公公进府吃个茶,暖暖身儿。”
齐公公也不客气,收了银子笑道,“不辛苦,不辛苦,世子爷身子骨儿可好些?”
时成逸苦笑中带了一丝感激,“好多了,谢主隆恩。”
当日那三十杖,很明显是减了力度。没有明德帝的吩咐,谁都不敢徇私。
时成逸心里是清楚的,更加感激明德帝。
齐公公老奸巨猾笑笑,“你得谢你这个侄女儿啊!”
明德帝分明是看在时安夏的面子上,才轻拿轻放过时成逸,没让那三十杖打实。否则他现在哪里起得来床?
时成逸更加羞愧。侄女儿替他筹谋前程,他却为了女儿降职挨打。
时安夏担心大伯父尴尬,便是岔开了话题,“齐公公,今儿您可有口福了。我院里的人正巧做了糯米珍珠丸子,您尝尝去?”
齐公公笑道,“那敢情好。咱家已有很多年没吃过糯米珍珠丸子了。谢谢安……不,现在应该是谢谢海晏郡主了,哈哈哈……”
“公公您也来打趣我。”时安夏笑着。
就在一群人说说笑笑正往门里走时,变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