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雁,难得你能这么想。去吧。”
南雁告退,步履轻快地走了。
时安夏洗漱完,翻开稿子看起来。
她看的时候,嘴角弯弯,笑容落不下去。
她是真不知道母亲还有这般笔力,把每一个人物都写得栩栩如生。
尤其是表哥唐星河,那皮猴劲儿跃然纸上。
时安夏原是想让母亲打发时间,写出来的东西若是不行,让人润润色也能用,权当哄母亲开心。
如今看来,是她小看了母亲。
听得屋外传来岑鸢问话,“北茴,你们姑娘起了吗?”
北茴答,“回少主,夫人起了有一会了。”
岑鸢这才打帘进了屋,看见时安夏坐在桌前,“怎的不多睡会儿?”
“睡不着了,今日武举开考,还有点子兴奋。”时安夏朝他招了招手,“夫君快来看,母亲写的稿子很有意思呢。”
岑鸢走过去,在她边上坐下,拿过稿子一瞧,微微笑了,“母亲这是要做文人墨客?”
“有何不可?”时安夏托着下巴,“只要她高兴,做什么都行。咱们护着她点就成。”
岑鸢淡笑,“楚笙先生……”
这是连笔名都取好了,幸亏没叫什么居士。自从出了梅秀居士的丑闻,再无人愿意自己的名字与“居士”沾边。
那些本来就叫什么“居士”的,也纷纷骂人,说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时安夏道,“想必许多人都当‘楚笙先生’是个男子,也好,省去母亲许多麻烦。印刷发行是谁在做?”
岑鸢边看稿子边回应,“如今是洛四叔负责。”顿了一下,又道,“本来还有个惊喜要给你,那就这会说了吧。今日会发行一份《翼京周报》,已经跟明德帝说好了,也和户部礼部沟通过了。”
“《翼京周报》?”时安夏听得稀奇。
岑鸢放下稿子,耐心解释,“就跟现在的邸报一样。不同之处在于,邸报只在朝廷和各地官府之间内部发行传阅。《翼京周报》就不同了,在民间发行。上至朝廷官员,下至贩夫走卒,只要花银子就能买来看。”
这就要求印刷速度跟得上,活字印刷起了重大作用。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