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得开开心心嫁。”
其实这也是时安夏想要说的,“你在部落里经历了这些磨难,一时半会心里还有阴影。心不够强大,若是部落里有人落井下石,对你说一句半句你不爱听的话,你都会觉得生不如死。”
她这还是委婉的说法。
更有可能的是,如果那些不好听的话,终有一天从她的丈夫口中说出来,又或是从丈夫家人口中说出来,沐桑公主还有活路吗?
这会子努尔脑子一热要娶沐桑公主,可日子久了,谁敢保证偶尔争执时会不会冲口而出伤害她的话?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部落就这么大,沐桑公主受辱之事早前就被亲宛派大肆渲染过,几乎人人皆知,连小孩都知道“沐桑公主脏了”。
沐桑公主够可怜了,哪里能经得起比刀剑杀伤力更强的恶语相向?
红鹊不断点头,就觉得她家夫人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是对的。
又觉得她家夫人的母亲也是无比睿智之人。在她想来,能提笔写文发表在《翼京周报》的女子,说话行事自是常人所不能比。
反正时安夏说话,红鹊跟啄木鸟似的点头。
唐楚君说话,红鹊也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她拉着沐桑的手亲昵摇了摇,“姐姐,真的不要轻易嫁人哦,得认真想好了,才能做决定。”
沐桑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妹妹的关怀。这么久以来,她终于有一种真实的感觉,她的亲妹妹找回来了。
她也感恩时安夏和唐楚君。这是除了母亲以外,真正在替她着想,为她考虑,苦口婆心劝慰她的人。
沐桑站起身,跪地深深向时安夏和唐楚君拜伏,“沐桑谢恩。沐桑求公主收留,我愿做公主身边的奴婢,为公主办事,侍候公主起居。”
时安夏知她想通了,只应下带她离开部落,却不会让她真的做奴婢。
于是努尔的提亲被沐桑公主拒绝,成了部落好事者们的第一话题。
众人悄悄议论,“努尔那么好,怎就被拒了?沐桑公主都那样了,怎好意思拒绝努尔?”
“是啊。原本我还可惜努尔娶一个……咳!”
“她都那样了,还能嫁个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