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一言难尽。就好似他曾做过多大的恶事一般。
梁雁冰此时沉沉道,“就算中蛊者脉象与怀孕无异,那又如何呢?现在孟娘子一口咬定公主有孕,至少公主是高兴的。”
“迟早会露馅。”申思远抚额,心力交瘁,“以公主的敏锐,她定会猜疑。”
“既会猜疑,那就干脆把实情跟她说了吧。”梁雁冰并不认为这是大事。
“不可。”申思远无法解释公主未中绝情蛊,但可能受绝情蛊影响的状况,“总之公主现在情绪看似稳定,那都是她靠着自身意志强大才勉强度日……”
一旦知道自己的每个举动,都有可能决定驸马的生死,那她每日得多小心翼翼?
她已经很累了,再加一条会不会压垮她的意志,申思远不敢赌。
卓祺然捕捉到了一丝异样,冷不丁问,“为什么?她还中过别的蛊?”
“没。”申思远额上冒汗了。
明德帝跟他讲的话本子,他必须烂在肚子里,一个字都不许漏出去。
卓祺然意兴阑珊,起身,目露冷色,“既不信我,又要找我。往后大可不必!”
他离去时,又驻足交代,“中蛊者脉象与女子怀孕相似,又怎么了?我不知道你们在慌什么,大不了就跟公主说,是孟娘子误断了。无非是没有孩子呗,急什么?我那蛊,不会因为女子怀孕而吞噬女子和胎儿的精血。不止如此,它还会护着他们度过危险。”
申思远闻言,终放下心来。
没错,他一是担心子蛊吞噬胎儿精血,豢养自己。
二是担心万一根本没有胎儿,公主得多失望。
公主本就如一条断掉的弦,如今靠着胎儿好容易恢复一点精气神。
到时告诉她,误断了。这不得让公主直接倒下?
公主要一口气没上来,驸马不就得……这是一连串反应,申思远作为知情者,能不紧张吗?
反正有没有喜脉,他都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