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弘自顾自地说道:“这印记乃是当年十八侍从之一的岳丘所用,其子岳爽当年得云阳长公主看重,独领一军。不过,今上登基之后,岳爽便远遁而去,不知所踪。”
闻言,兄妹二人对视一眼,不由又将绢布翻来覆去仔细查看。
半晌,公孙安世才放下绢布,迟疑道:“除了用绢布写信有些奇怪外,其余并无不妥啊,儿子委实看不出此物与云阳宝藏能有什么关系。”
一旁的公孙玉瑶此时却心头一动,伸手取过绢布再次看了起来。
见状,公孙安世顿时噤声,唯恐惊扰到妹妹。
公孙弘亦眉眼含笑,静静地看着自家闺女,等着她的发现。
片刻后,公孙玉瑶放下绢布,淡淡道:“这信写给一个叫丁三郎的人,又有岳家的徽记,找到这个丁三郎,或许就能找到岳爽亦或岳家的后人。”
闻言,公孙弘嘴角一扬,颔首以示认同。
公孙安世却眉头紧皱,不自觉地说道:“姓丁,家中行三?天下姓丁之人何其多,这要从何找起啊?”
话音刚落,公孙弘便一巴掌扇在他后脑上,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今日怎的这般迟钝,真是不像话!”
公孙安世被扇得有些不明所以,转头去看公孙玉瑶,眼中尽是不解。
难得看见父亲教训兄长,公孙玉瑶也忍不住嘴角上扬,出声将玩得正欢的云绫唤到了身前。
在公孙安世不解的眼神下,公孙玉瑶将事情换了个说法问出来。
云绫摩挲着精致的下巴,略一思索,旋即说道:“师父要找的这人定然是与岳家相熟的,从岳家身上查起不就得了,这有何难哩?”
话音落下,公孙弘大笑出声,公孙玉瑶则揶揄地看了一眼公孙安世。
公孙安世讪笑一声,没有说话,默默承受了所有伤害。
见气氛诡异,云绫秀眉微蹙,拿眼去瞧自家师父,还当自己方才哪里说得不对,闹了笑话。
见此,公孙玉瑶也未解释,道了句“去玩吧”,便打发了云绫。
云绫怀着满心不解,一步三回头地离了凉亭,不过她很快便将此事抛诸脑后,自顾自地在花园中玩耍起来。
“如何,为父说你迟钝可有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