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事向在下求证吧。姑娘只管说来,在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回话时,杜进贤小心地看着云绫,语气略带迟疑。
此时的云绫面无表情,眼神深邃莫名,杜进贤丝毫看不出她的情绪,一时有些惴惴。
云绫却在他回话后,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若本姑娘没记错的话,任三贤遇害之前梁州官场已有其即将高升入京的传言,可是真?”
“当真!”杜进贤赶忙回道:“其实也算不得是什么传言,在下家中也有消息送到,说是今上即将召任大都督填补吏部侍郎的缺。”
“哦?”云绫闻言露出一抹兴味,笑道:“本姑娘初涉官场,有些事想向杜参军请教请教。”
“请教不敢当!姑娘有话但说无妨,在下定然毫无保留!”
“好,那本姑娘就直说了!”云绫笑而抚掌,问道:“本姑娘虽初涉官场,却也知行刺上官乃是不赦之罪,便是整个家族都得跟着遭难!那么,杜参军何以怀疑任三贤之死与卢长史有关?仅仅是因为二人不睦?”
此言一出,杜进贤顿时语塞,讷讷无言。
云绫也不急,就那么笑盈盈地看着他,眼神中透露着探究之色。
半晌,见杜进贤迟迟不语,云绫深吸一口气,故作遗憾地说道:“看来,杜参军也并非毫无保留哩。既如此,今日就算本姑娘没来过吧。”
说着,云绫就要起身。
见此,杜进贤顿时面露急色,云绫若是就这般走了,也就代表着辽东公孙氏不会庇护他,那他可就随时可能步任三贤的后尘。
是以,他急忙出声道:“姑娘稍待!姑娘且稍待!在下,在下说就是了······”
闻言,云绫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这才好整以暇地坐了回去,挑了挑下巴,示意开始。
杜进贤沉吟片刻,在心中捋了捋思绪,这才开口将隐瞒之事说了出来。
正如云绫猜测那般,杜进贤并非一开始就怀疑卢之远的。
他有家中通报任三贤即将高升,卢之远又怎会不知,断然没有在这等时候行刺杀之举的必要。
是以,当杜进贤亲眼见到任府阖家灭门之时,也只当是任三贤时运不济,惹了什么江湖悍匪。